叶马?问三?

冷硬倔强带一丝憔悴的马三٩(๑òωó๑)۶

吞佛童子

是之前在哪个文里看到或者联想到的脑洞,具体记不清了,如有得罪请多包涵,然后伟伟好像催我写来着,就写了~~

一代宗师的那个范儿我真是拿不好,电影看过两遍,还是好早了,所以记错了或者味儿不对,请担待!

写的是马三在金楼出手和叶问宫宝森(是叫这名不……)搭手之前,写着写着我有两个疑问,一个是要和宫搭手得先过马三,叶问为啥没过?二是这片里北方人和广东人说话,他们语言通吗??(⊙﹏⊙)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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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三在共和楼打出了名堂。

叶问听那帮老的说了,所以他站在金楼镶满螺钿的细楼梯口,被叫花姑的婆子拽住,听她贴着耳朵说“宫家的马三在二楼”时,只是点了点头,便和往常一样上去了。

黑长衫,洋棉布,走起路有窸窣的声响,二楼起首第一间,门敞着,当屋坐着个北方男人,腿上飘飘擎着一位广东姑娘,一手勾着他膀子,一手执一只红筷子,在桌边的小酒盅上敲,樱桃小口对着他耳朵唱:“落花满天蔽月光,借一杯附荐凤台上……”

是《帝女花》。叶问微微笑,他喜欢美的东西,英雄、歌女、美酒、小调,怎能不美呢,就像出拳、扫腿、劈掌、夺刃,一样是美的。

姑娘瞧着马三,马三也瞧着她,她放下筷子,细长的白指头捏着他削尖的下巴:“偷偷看,偷偷望,他带泪,带泪暗悲伤……”

马三梳着利落头,一横短髭,唇是抿紧的,好像时刻和这世道较着劲,一副漂亮眼眉,睫毛像三月木棉的枝桠,遮着斑驳的浓荫,叶问端详那双眼,似是带泪,恍有悲伤。

马三转过头,端端看着门口,眼底有一抹红。

叶问抬手,扇柄指向自己胸口:“咏春,叶问。”

马三如弓坐着:“马三。”

金石之声,落地铿锵。叶问提起下摆,直往墙边的一排官帽椅去,拣一只坐下,右腿搭在左腿上:“听人讲,要见真佛,先过马三?”

马三这才起身,过来往他旁边的椅子上坐,中间隔着一方请茶的小案:“你们佛山,还没有见得了真佛的人。”

两人都目视前方,金玉雕梁,香粉罗帐,锦绣桌边一个穿旗袍的姑娘,叶问眼里没有他:“真佛在心上,不必拜。”他眼里也没有叶问:“佛不必拜,还要我马三何用。”

笑一直挂着,叶问这时转过头,用一张老友似的脸看着他:“峣峣者易折,皎皎者易污,过刚则断。”

马三忽地笑了:“我刚到佛山,就见了你太太。”

叶问愣住,马三点上一只哈德门,慢慢地抽:“在火车站口,一辆洋车,拉着一个年轻女人,会馆的车夫指着她跟我说,那是培德理叶的太太。”

叶问像看一本书似地看他,说这些话时,他的悲伤似乎更重了,果然,他缓慢而不平地说:“你叫叶问,他们称你培德理叶,我大名马得月,他们却叫我马三。”

他蓦然转过头,两只大眼睛水润润的红,反着头上电灯灼人的光:“三前头还有个二,我撑死算真佛脚底下踩的莲花座。”

叶问没说话,桌上有茶,他端起抿了一口,凉的,于是向马三伸手,那人没给他烟,只淡淡地说:“烟是愁人伴,你用不着。”

马三让姑娘唱,姑娘就唱了《分飞燕》,分飞万里隔千山,离泪似珠,强忍欲坠凝在眼,叶问越发觉得他成迷,那双眼仿佛真的有泪欲坠了。

后来两人喝了酒,喝了多少说不清,大概曲子唱一句,手里就空一杯,马三在梦里看见自己和叶问搭手,踢、打、摔、拿,缠得很近,大汗湿了衣领,不知怎么步眼乱了,他被叶问开了内门,心里一惊睁开眼,睫毛擦过一片皮肉,叶问和他脸贴脸睡着。

金丝牙床,香粉罗帐,却躺了两个英雄。马三腾地红了脸,他不敢动,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,他和叶问离得太近,近得嘴唇和嘴唇要贴上,胸口和胸口快抵住,他难得懊恼,懊恼这些广东女人怎么会把两个男人塞到一床被里。

叶问的眉很浓,眼皮青薄,看人时是和煦蕴藉的,这时候闭着,有种平淡的贴心,马三想到整条培德理街都是他的,便生出许多向往。他总是一心求胜,求出人头地,争数一数二,回首这些年,他没碰过一个女人,兴许是练武之人不近女色,也兴许是他眼里压根没有过女人。

可现在叶问入了他的眼,入得那么突然那么无理,吓得他赶忙把眼闭上,心窝里那股酸劲儿却迟迟过不去。自古英雄才懂得惜英雄,红巾翠袖只能搵英雄泪,他的眼是认了这个英雄了,那股英雄气轻轻喷在他口鼻上,给了他活生生的念想。

他再睁眼,看到的却是一副乌溜溜的瞳仁,有些慵懒有些懵懂,惊得他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,夹着白丝的短发散乱了,直直瞪着窗上微白的彩绘玻璃。叶问笑出声来,从他身上拽了拽被子,咕哝着低沉的嗓子:“昨天那姑娘唱的,你听懂了么?”

“不懂,”马三跟他也无所谓面子,好像平生第一次做了自己,答得有些迟滞:“有时候……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懂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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