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洪晋】Something in Return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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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蓝之璞:

【好多人来看啦作者君有点激动】
 【麻烦评论麻烦评论麻烦评论╭(°A°`)╮只关注我还是很孤独的!】
 【设定澳门风云里的鬼眼就是典狱长的从前】
 那小狱警的手肘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头部,一个成年人的力量透过一个点,像洪水汹涌入他的躯体,肆虐。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颅骨在狱警击打下的微震,疼痛,喧天而来。

在两个人的夹击下,他越发力不从心,在头部重创后,结局已经明了,他习武多年自然是清楚的。他本是想速战速决去找医生的,那个人的病再拖不得,可他终究是低估了这二人,保不齐,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。但是他还是要搏一搏,拼了命地去搏一搏,万一他可以解决掉这两个人,再不济,也要尽量拖住他们。

明亮的室内充斥着杀伐之声,重拳相交,罡风阵阵。于习武者,打斗时凭的是身体的条件反射,大脑只是专注于对方的每个动作,再不会有多的思考。然而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个人的名字,先生,先生。。。他不敢去想,先生还能再支撑多久。不过先生能撑多久,自己就能撑多久,他的命,是先生救的,是先生的,终究要还给先生。

他本生于中国的边境上,父亲远走,母亲病逝,还是弱童的他被贩卖至柬埔寨。一个十岁的弱童,来到举目无亲语言不通的地方,他遭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。当他出落成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后,方才知道美也可以带来麻烦。他混迹于地方帮派,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傍身。他生存的地方乌烟瘴气,酒瓶和烟蒂满地。他的生活一团糟。

当他以为这就是老天为他写的命格时,先生出现了。

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帮派火拼,他却因为身手不济而受了重伤。雨下得大极了,他躺在地上,能够感受到雨滴的触感,能够感受到血液渐渐流失的无力感。

一个稍稍年长的男子走来,身后紧跟着打伞的人,男子对于越发清晰的警笛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在意,只是在他面前蹲下来,“愿意跟我走吗?”也许是在死亡阴影的影响下,他就那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
这是先生第一次救他,他二十岁。

男子救了他之后再没露面,他从各处打听到救他的男子叫洪先生,洪先生年纪不大,却是个神秘人,连全名都无人知晓。许是年轻人的三分叛逆吧,他从那时起开始叫他先生。

完全康复后,有人带他去见先生,那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先生的模样。即使他自己沉浸在酒精和烟雾中,年轻的身体也处处展示着年龄的优势。而先生却不同,苍白的皮肤透着一股无力感,拄着拐杖的手骨节分明,他仿佛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。

“先生,您病了吗?”他压低了声音,生怕惊扰了先生。周围的人明显地被他的提问惊到了,洪先生的病从没人敢多问一句,这个少年如此莽撞只怕会惹来麻烦。

先生笑了,依着拐杖站起来,看着他的眼睛,“老毛病了,不碍事。”他怔怔地看着先生,红灯区从未出现过如此优雅的男人。先生走近问他,“愿意留在我身边吗?我这里还缺个人手。”先生离他不足半米,他能感觉到先生的吐息和自上而下的柔和目光。没有多余的思考,他重重地点了点头。见他同意,先生笑意更浓,还帮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。“你就在这里住下吧,我会替你找个好师父的。”先生转身上楼,留给他一个虚弱的背影。

除了他原来从未见过的舒适生活外,他真的多了个武学师父。可能是现在的生活好得不真实,从师学习时他出奇的用功,他懂得的道理不多,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一个。

五年了,先生只出现过五次,他看得出来,先生的病情时好时坏,最近真的越发不妙了。他出师了,被派去执行一些鸡肋一般的任务,又因为零失手而被逐渐委以重任。第七年,也就是他二十七岁那年,他又见到了先生。

“我说过,我身边还缺个人手。”先生的笑依旧,头发中却有银丝。他开始跟在先生身边,除了保卫先生的安全,也帮先生做一些私事。先生越发信任他,他也逐渐了解先生的事业。他西装革履地了结任何给先生带来不快的人,他只为了先生。

D.O.A是个业内著名的洗钱组织,与先生有长期的合作,但高先生的高调姿态让先生一直有所忌惮。他没有请示先生,趁先生在欧洲手术时深入D.O.A内部,就是要为先生确认D.O.A是否不再安全。他拥有几乎和先生一样的权限,除了先生的病情,他能接触除了他最关心的东西之外的一切。他动用了先生的资源,以先生的名义将自己推荐给高先生。他化名鬼眼,为高先生处理了不少麻烦后也逐渐取得其信任。国际刑警一直在试图追捕D.O.A不假,但D.O.A从未让国际刑警捉到过把柄。他觉得有些不妙,有些不该惹的人被高先生牵扯进来了。他逐渐将先生的财产转移,只剩下一千多万。他打算在高先生解决了石一坚的问题后,将余钱全部转移。可惜他失算了,带着一身的伤落海,伤口在海水的刺激下疼痛异常,他渐渐失去意识。意识的尽头似乎是先生的声音。

洪先生的手术很成功,至少能有好几年的安静日子。然而一回来就接到自己的资产几乎全部被那人从D.O.A转移出来的消息,洪先生连咳了几声,觉得自己的心脏又痛了几分。

来到公海上,洪先生发觉D.O.A的船在驶离公海,这定是有内鬼,握住拐杖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
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

“一切就绪。”

“把他给我带回来。”

“是,洪先生。”

游艇逐渐接近D.O.A的游轮,坐在游艇甲板上的洪先生看见一个人影从游轮上坠落。暗骂一声,向身后人吼道“还不快去救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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